荣宪拿着尺子,在赤塔那里画了一道线,她看着地图,雪下到贝州赤塔一代了。
上月王玄才力排众议,驳了南朝皇帝与西楚本地旧贵的面子,北伐。但已入台风季和汛期,无法调兵,就只能等台风季结束。
如今困境,皆在四月长江才化冻,五六月桃花汛,七八九月台风,十月又下雪,长江冰封。
她放下尺子,“陶瓷外边用钢呢?”
“悬。”
“你去寻工匠。”荣宪放下尺子和碳笔,坐下,拿了两个空白折子,写了几行字,之后落印,换朱笔签字,“传我话去,不问出身,男女,能革新炼钢技艺者,封侯,能作出能以原油为动力的船只者,主创封国公,世袭罔替。余者以功劳大小减等。”
郑雍容起身,“诺。”领命走人。
荣宪把那个折子漆封,递给朱怀素,“让秦皇港备船,我九月末提十万海军出港南下,让淮安港准备着。”
“只提海军?”朱怀素确认了下。
“对。”荣宪点头。
这时一个偏将进来通报,“太尉,别苑秦婉仪求见。”
“让她进来。”荣宪挥退偏将。
秦婉仪道出来意。
荣宪皱了下眉,“这种事不用来找我。”
秦婉仪寻思,这是行,就把食材给了玉箫。
等荣宜好不容易抽出来时间,提着一束鲜花去找玉箫时,玉箫给了她一个惊喜。这天玉箫穿了一件丁香色马面裙,藕荷色对襟上袄。
正巧玉箫穿了件紫色衣服,荣宜就莫名觉得玉箫很像一个熟人,但冷不丁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