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贞珍呜咽了声。
“你带琼树和静训先走。”楚月恒起身,“我们跟你婆母谈谈,谈完我们过去找你,带你去长安散心。”她交代几句,“我们下榻在翠宫。”
“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不用了,”郑卿说,“东西都有。”叮嘱了句,“冷,多穿点。”他从侍女手里接过披风和貂裘,帮郑贞珍穿上。
等郑贞珍离开后,郑卿才说,“你他妈脑子里是不是有坑,你让她在家里呆着,在我们眼底下打转,到老一辈子都没跟人谈过情?”
“在家呆一辈子怎么了,开心啊,荣四不也砸家里了吗?又有什么。”楚月恒抬头,“有钱有势谁敢说一句闲话?”又指着自己,“老子不算人是不是?”
“女的不算。”郑卿想起若干年前那破事就头痛,要没那事他不会那么轻易的许婚,他也嫌弃崔远江年纪稍微有点大,给了楚月恒一句,“你这他妈的算哪出?祁司墨不行就老子妹妹,你是不给我找顶绿帽子不舒服么。”
“你他妈的刚还说女人不算,这就绿帽子了?”楚月恒冷哼一声,随后眼睛一斜,“你妹跟我在一起,她每天都很开心,你把她嫁出去后她憋屈。”
郑卿瞬间蔫了。
“老子他妈的若不是公主,你才不会这不行那不行的。”楚月恒看着自己用凤仙花染的红甲,“去把酒温上。”她吩咐侍女。“你他妈觉得卡脸就努力搞事,你权倾朝野大家都闭嘴了。”
楚月恒拿捏准了郑卿长兄为父,对他妹掏心挖肺,只要贞珍开口,别说夫人,让他死说不准郑卿都愿意。
但兄妹共尚一主这种闲话确实有点卡脸。
这事起因在先帝赐婚时全燕京说郑卿以色侍人,而非郑卿回家撞到她跟她妹不可描述。
“算了,老子他妈的以后不管了。”郑卿到底是舍不得自己妹妹,两人絮叨了些别的,算了一下时候,那家卖糖炒栗子的店应该开门了,“把祁司兰祁夫人跟崔家主君请过来。”又说,“拿两把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