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珂才明白怎么回事。这是多年低剂量的以一种毒引发血液病,湖阳给的药是连用几种毒去压制症状。
碰巧一部分人吃反式维甲酸也有用。
但他注意起了湖阳。
湖阳不愧是荣宓亲娘,他花了好几个月,所有能调的账和流水金银都查了,包括之前换防还详查了一遍,愣是查不出湖阳到底有多少兵马。
方有此局。
“你怎么知道我姐不会帮我,会是我母亲出手?”荣宜深吸了几口气,抬袖擦去脸上雨水。“我姐若下场,你以为你脱的开干系吗?”
她盯着萧珂。
萧珂没有小时候像姑娘了。主要是常年当权,举止和谈吐有意无意的开始混有压制性的成分。
“你们不是亲姐妹。”萧珂觉得刀越来越沉,他有些提不动,干脆把一刀一剑抱在怀里,缓了一瞬,斟酌了下用词,才说,“她是相里银妃之女。楚星海在这世上唯一的孩子。”
“她就算想帮,也没有任何立场去介入。”
雨水冷得刺骨,春天终于到了。
“你在说梦话吗?”他的话每个字荣宜都能听懂,但一句话串联在一起,她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她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姐姐?”
随后,她声嘶力竭的喊道,“我是重生的,我知道的比你多,你胡说些什么。”她猛地想到一个可能,“你骗我。”
“乾安十四年,楚青鸾两度挂帅,西出玉门,四月征龟兹,八月还兵白帝城,九月再出,征昌吉。”萧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