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真坐上去,恐怕半条命都没有了。
就算今天厉寅心软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再次发难。
厉寅这个人果然很疯,倘若招惹到了他,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厉寅从始至终都没有唤人拿出去,估计算是一种无声的恐吓。
不过,他不会当真以为自己会怕这些东西吧。
冬歉的眸中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暗芒。
他下给厉寅的药,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头疼只是第一步。
紧接着,他就会精神萎靡,渐渐失去自理能力。
他会让他眼睁睁地,清醒地看着自己失去一切。
......
夜色渐深,冬歉已经睡下。
他睡得并不安稳,小脸苍白,似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蜷缩着手指,眉心紧蹙,瞧着格外不安。
今日厉寅听到冬歉帮厉北沉搅和了选妃大典,气郁攻心,头痛发作,甚至不择手段地让下人搬来了刑具。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着,就算将冬歉折磨的浑身是血,也要让他彻底断绝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他以往一直觉得,冬歉对厉北沉,应当是恨着的,毕竟他是一个骄傲的人,怎么能够容许旁人将他当作男宠一样对待呢。
可是他也差点忘了,当初在悬崖下,也是厉北沉不顾性命将冬歉给救上来的,他有理由恨他,却也有理由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