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等今日下了早朝,大人想要与你父子俩一起,好好去沈家祠堂谈谈心。”

沈戎闻言,只感觉脑子里刚刚才止住几分的痛意突然间更加激烈了起来。

谢怀宁虽然知道幸灾乐祸不是什么君子行径,但是瞧着沈戎的神情实在忍不住,闷着笑道:“看样子,沈家的确家教甚严。即便将军已经官至从三品,夜不归宿也是重罪。”

若只是夜不归宿,当然罪不至此。但是夜宿在他挨了几顿鞭子也死不松口非想要娶回家的男人家里,那就真的是罪不可赦、罪加一等了。

看样子另外立府的事也要立即提上日程了。

沈戎看着谢怀宁因为忍着笑意而愈发显得熠熠生辉的眼睛,胸口情绪鼓胀满溢,心中无奈却又奇异地感觉到安宁。

他放下碗,从怀中摸出一个牛皮包裹递给谢怀宁,道:“昨天本就想给你的,只是殿下打了岔便给忘了。喏,生辰礼。”

谢怀宁迟疑地接过,把包裹拆开,只见棕色的皮革下躺着一只约莫一尺长短的□□。熹微的光线下,那锐利的菱角弧度和血槽折射出的沉黑冷光越发显得寒气迫人。

“北方最大的部落里,王室把控了一处玄铁铁矿,据说用那块矿中玄铁做出的兵器吹发立断,锐利无比。我曾意外得了一块,便专门打了——咳,便托别人专门打了一把军刺。”

沈戎偏过头轻咳了声,此地无银般地解释:“这军刺与我来说太小了些,送你防身正好。京中虽不比战场明面上战火硝烟,但暗地里的危机龌龊却更难抵挡。留一把趁手的武器在手边,若真有意外,也能出其不意防范一二。”

明明的冰凉的兵器,谢怀宁握在手里却觉得隐约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