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易目光闪烁了下,欲言又止:“这……”
“看样子是真的有?”谢怀宁眉头皱起,脸色倏然沉下来:“看样子陈大人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但对相爷的心也不见得真诚。”
面前的年轻人虽然面相看着没什么攻击性,可真冷下脸时,却又莫名叫人生出几分忌惮。
陈守易一惊,赶紧道:“谢太医,我之所以留着相爷的信件,那绝不是有什么二心,不过是为了……为了时刻警醒自己,不能辜负相爷对我的嘱托。我对相爷绝对是一心一意,忠心耿耿啊。”
谢怀宁望着他道:“当真?”
“千真万确!”
谢怀宁道:“虽说如此,可只要知道有这份信在,相爷在京中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更何况明天一早太子殿下就要召见你,大人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陈守易已经被谢怀宁刚柔并济的话术所迷惑,这会儿高热尚未痊愈,脑子昏昏沉沉,更是分辨不出什么对错,只能愣愣顺着他的话道:“谢太医的意思是?”
谢怀宁提点:“这封信绝不能落在太子手里。”
陈守易晕晕乎乎地点头,好半晌,反应过来,哭丧着脸道:“可谢太医,不是我不愿意销毁那信,实在是现在就连我也不知道那信到底在哪里。”
他说:“当初临行前,为了避免意外,我把信放在了妾室装珠宝用的木匣夹层中,一直好好放在马车的凳子下收着。可那天遭袭之后,车队里所有的东西尽叫那群山贼抢去,我人也被打晕了过去。等再醒过来,那信早就不在我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