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宁看着陈守易老泪纵横的脸,心中揣测他的话中真假。
如果是真,既然当初晏凤珣和梁若泽的手下在惨案现场掘地三尺都未能找出什么,东西看样子还真是依旧在那群土匪手中。
谢怀宁走出屋,朝两侧值守的侍卫轻轻颔首,抬步便晏凤珣的住处走过去。
已近酉时,天色将暗,晏凤珣的房间已经亮起了灯。谢怀宁进去的时候,他正在与侍卫长谈论明日带兵上山剿灭余匪的具体事宜,见他来了,止了话头问道:“陈守易醒了?”
“刚刚清醒,已经全部如实交代了。”
谢怀宁应道:“据陈守易所言,他手中的确是有与梁相来往的信件,只是出事那天未来得及销毁,随着家中的财物一起被带到了寨子里。”
晏凤珣朝侍卫长摆了下手,那边点点头退到了身一旁,他起身走到谢怀宁面前:“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十之八九。”谢怀宁道,“早些时候衙役给他喂的药里被臣多加了一味幻草,分量对于普通人来说不至于迷惑神智,但对于本就虚弱的病人倒有颇有几分陈情自白的功效。”
幻草俗名百日癫,用其制成的药剂连续服用百日可叫人失去神志。
晏凤珣上下扫视一眼谢怀宁,不得其解:“你从哪里找来的禁药?”
谢怀宁倒没想隐瞒,理所当然地道:“在城东义庄时,臣看见庄外的墙角里正巧长了几株,便就顺手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