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乌更是不明所以:“有话要说便说!”

“……是小公子。”廖小小说着, 看着对面还在思索她所谓的“小公子”究竟指的是哪一位,无奈地措了会辞,将昨天夜里的所见所闻全盘与他说了出来。

苗乌听到一半,原本因为才睡醒不久还显得混沌的精神猛地一怔,稍稍瞪大了眼望着她,好半晌才道:“你说什么?阿宁昨天留了个男人在房里过夜?”

他一掌拍到手边的墙上, 震得那新刷的墙面登时凹下去了一大块。他怒不可遏:“哪来的登徒子敢闯这里的后院, 好大的胆子!”

廖小小没见过自家老板发过这么大火, 忙解释道:“这我倒没看见。只是后来我问了新来的那小丫鬟, 她说人是在你房间前面找见的。可能也只是从外面误入, 约莫二十多岁, 穿着件深色绣金长衫,长了张顶英俊的脸,看着不像是寻常人家……她以为是你就将人带来了。”

说着,又颇为懊悔地摇头道:“哎,怪我,多嘴说一句苗老板是个男人又生的俊秀,若是实事求是,说了真话,应该就生不出这样的误会了。”

苗乌皮笑肉不笑地看她:“说什么真话?怎么就真话了。”

廖小小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些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公子现在哪儿去了。”

苗乌想了想谢怀宁怎么也不同意找人来陪自己度情期的倔劲儿,突然生起了几分担心。

虽然他觉得怀宁身上归根结底留的是苗家的血,这点无伤大雅的□□实在是不值一提……但是万一呢?

他之前在寨子里,一时大意弄丢了苗灵留下的唯一可能能够找见她的线索,就已经足够叫苗岚气的七窍生烟,要是被她知道现下在他这里又叫谢怀宁吃了这么大一个亏,那恐怕苗岚真的是要冲过来将他剥皮拆骨、挫骨扬灰了。

苗乌忧心忡忡:“阿宁不会是过了一夜想起此事仍旧觉得郁结在胸,所以不辞而别,去做什么傻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