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饮了酒,唇瓣濡湿,透着□□人的红:“天家最忌讳的,就是情种。帝王更是如此,年轻时候对一晌贪欢认真,在往后这份认真便会随着岁月变迁,显得愈发滑稽可笑,景仁帝与先皇后曾经也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佳话,结果又是如何?
不过若是殿下只是想念当日滋味,那正巧,我也不是无意。今夜还长,我们或许还能来得及重温一场旧梦。”
晏凤珣被这样的谢怀宁气的发笑,他逼近,咬牙一字一句道:“重温旧梦?”
谢怀宁并不惧怕他带着戾气冷意的眼睛,他毫不在意地弯唇笑了笑道:“殿下不愿意,那便算——”
话未完,却见晏凤珣突然将自己面前的那杯酒仰头送进了口中,紧接着,一只手捏住谢怀宁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低头凶狠地咬上了他的唇。
辛辣的酒随着这个带着较量意味的唇被彼此交缠吞噬,有未来得及吞咽的酒液从谢怀宁的唇角滴落,但紧接着却又被另一张唇舌霸道的吸吮了去。
七夕那一夜虽然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但是亲吻却不多。便是偶尔有过,也绝不会像今日这样激烈到几乎称得上蛮横,你争我夺,互不相让却又不亲密无间。
谢怀宁从不知道亲吻也能叫人产生这样近乎晕眩的快.感。
两人都在这样的亲吻里有了反应,就在谢怀宁以为对方要按捺不住时,晏凤珣却突然停止了。
手臂收紧,将谢怀宁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急促的呼吸在耳边响着,因为贴的太近,似乎连他失控的心跳也听得鲜明。
谢怀宁平复了下呼吸睁开眼,正奇怪着对方想要做什么,忽而听见耳边响起一道掺杂了些挣扎与妥协的喑哑声音:“谢怀宁,我是真的心悦你……你也并不讨厌我,对吗?”
讨厌应该是不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