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佑匆匆看完,立刻道:“父皇,此事多半另有缘故。”
楚帝看着他,也不插话,等着他往下说。
秦佑道:“个中明细,儿臣并不清楚,但是我朝用作军屯的田地,向来都会查明底细。故而儿臣以为,梁州的这几亩军屯只怕是另有隐情。”
楚帝道:“你是觉得,该派人去查?”
秦佑道:“此事若不查明,受到牵连的还有赵侯。梁州乃我大楚边境要地,赵侯又是剑西三州的主帅,若是令他蒙冤,儿臣担心剑西三州的将士们心中会有怨言。”
楚帝又问:“那你觉得,派谁去查比较合适?”
秦佑掀袍而跪,请旨道:“儿臣愿再赴剑西,亲查此案。”
父子二人隔着那层谁也没有主动去捅的窗户纸,彼此心知肚明。
秦佑道:“不瞒父皇,儿臣查到前些年的时候,朝廷给敦庭拨过一次治理剑河的款目。但看敦庭上次受到的水患与鲤鱼口的现状,儿臣对这笔款目的去向心中存疑,想去剑西确认一番。”
楚帝却道:“这事轮不上你。”
秦佑其实也知道此举太过引人注目,他慢慢地起身,垂眼说道:“全凭父皇决断。”
楚帝摆摆手让他先退下,很久没有过的愁倦感就这样扑面袭来。
谢昕端着刚沏好的茶过来,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