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鹬是个老实人脾气也直,向来是把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的。
“啪”我转头甩了宝鹬一巴掌,把她打懵了。
“小主……”
宝鹬捂着脸眼泪汪汪的,满脸皱出一副委屈样子。
“我说过几次了?富察贵人在我之上,她如何行事,我位分低微不能置喙!你若再摆出这样一副不甘不愿的可怜样,来日被送了慎刑司我也救不了你!”
曾经我就是这样不甘不愿,被人抓住了把柄利用致死,可如今想来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恩宠圣恩都是镜花水月,若真的为此争得头破血流,满后宫便只剩皇上一个赢家。
宝鹃拉着宝鹬走到外面,推着宝鹬去休息,自告奋勇地为她顶班,直到送走了宝鹬她才缓缓地进来。
“奴婢知晓小主心性,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宝鹬她入宫不久还没看清罢了,时间久了,小主好好调教,自然就懂了。”
我看向宝鹃,她曾被我连累致死。我并非没有怀疑她与皇后勾结,只是,以我当时的处境,身上背负那么多条性命,我不得不留着已经和我变成一根绳上蚂蚱的宝鹃,否则身边便无人可用。
信任是后宫最大的成本,彼此之间见不得光的秘密越多,两个人的关系才能越紧密。
我捏了捏宝鹃的脸颊安慰道:“宝鹬虽是我带进宫的,但我心里你和她并无远近亲疏之分,你在宫中时间长、懂的也多,平日里务必帮我提点着宝鹬些。”
说罢我从妆台上拿出了富察贵人赏的银镯套在宝鹃的手上。
“这对银镯,你与宝鹬一人一个,愿你们便若此镯、朝夕相伴,情同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