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追随吗?
倒也称得上矢志不渝。
可再来一次,她依旧会问。
这里再如何不好,也是他的生身父母所在之处,是他天然的归属,也理所当然值得他多加思虑。
就算他真正想去的不是这里也好,总归各人有各人的去处,没有谁,天生就要为他人妥协。
南宫姣将另一只手覆在他手上,有些出神,言语清浅,“那你不要后悔。”
司空瑜将手抽出,大着胆子揽住她蕴含惊人力道,实际却纤盈不堪一握的腰身。
言语吻在她耳边,“关于娘子之事,瑜从不悔。”
南宫姣闭上眼,放松了身体,侧头靠上他的肩。
权当一个放松休憩之所。
两人的背影融着月色,带着朦胧的氤氲悄然映入众人眼底。
本是八卦的好时候,可看着帐前矗立不动巍峨的身影,营地比平常都要安静。
萧晟,原是要去南宫姣帐中谈论后续灰衣人相关事宜的,可入内才知帐中无人,掀帘出来,便看见这样一幅场景,就再也未动。
仿佛化作一尊面朝南宫姣的石塑一般。
洪嫆疑惑突然的安静,出来看见,听了身边人耳语后了然。
她在后头,遥遥望着萧晟的背影。
她和薛郎,与萧晟在差不多的年纪一起被澜瑛阁收留。
算得上一同长大。
便是放在三年前,萧晟都不是这个模样。
他更锋利,更毒舌,就像一个身上插满了剑的刺猬,不论亲疏,在他身边都讨不了好。
尤其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