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与徐简打了声招呼,他大步往外头走。
只好侍奉好殿下,得了殿下信赖,哪怕那胡公公养好了伤,也别想再把这活儿夺回去。
刘迅抿了一口酒。
反正,自打徐简受伤回京后,听说他出门不是轿子就是马车,就没骑过马了。
他当然希望迅儿走得快一些。
他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他自己只留下了一小部分。
而在面对着他们夫妻时,紧张慢慢淡下去,尤其是开了头之后,后续自然而然便流畅起来。
老百姓最爱凑红事,围在迎亲队伍旁,等着接喜钱。
礼部衙门里还是这么忙。
“我知道,你不太满意我,”他道,“彰屏园里,你也压根没想过替自己揽这么一门亲事。”
挽月也在接喜钱的人群之中。
明明是两兄弟,刘迅说话可比徐简中听太多了。
管事在旁,眼疾手快扶了他一下。
外头,乐声响起,那些舞娘已经预备好了。
搬出宫的那些贡酒,多数都已经送回去了。
这点儿差异,库房那儿根本不可能跟他算,哪怕有不懂事的问起来,也就是运来运去的、耗损了些。
看看时辰,再过不久就要准备上朝了!
着实无趣得紧!
看来,还是得等刘迅空暇些,让他来想想新鲜花样。
而那些舞娘,甭管是扬州瘦马,还是异族舞姬,总归来来去去的就是那么回事。
反而是,畅快极了。
她总觉得是郡主在诓她。
绑人,太子对绑回来的人怎么折腾,都是背地里的事情。
但紧张也能够克服。
先前,迅儿那些事情传到徐缈耳朵里后,他便照着与夫人说好的那样,重新梳理了下迅儿的功课。
刘迅被问得哑口无言。
胡公公仗着出入时刻跟着殿下,背地里对他们吆五喝六。
太子一旬里有一两日宿在宫外,真传到圣上耳朵里,恐要生出麻烦来。
挽月不太信。
一听这话,刘靖心里就来气。
经过昨日在父皇跟前的灵机一动之后,这些小小的差池,李邵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可郡主信誓旦旦的,说不止她自己拿,国公爷那儿也得拿,这婚事能成,她与国公爷是大媒人……
“没空跟他计较!”李邵得意洋洋,“走了,我还有要紧事。”
夸过了酒,当然也少不得谢殿下。
除了当时在场的人,又还有哪个知道?
婚事办得也算热闹。
他还得谢谢徐简,让他知道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情是这种感觉。
李邵和刘迅把面具戴上,看着那一个个妙龄的姑娘摇曳着柳腰进来。
徐简大晚上挨了父皇一通骂,可不就得息事宁人了吗?
从头到尾,徐简都奈何不了他。
“小心驶得万年船,”刘靖想了想,道,“那地方,你和殿下还是少去为妙。你下月便要成亲了,等云阳伯府的姑娘进门,你也要这么玩到三更天才回府、还带着一身脂粉味?”
刘靖的眸子倏地一沉。
“你母亲要操办你的婚事,”刘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她近来总是心神不宁,你别再让她看出什么来。”
再多问了几句,刘靖算是弄懂了。
“怪了。”李邵嘀咕着。
“不、不会吧?”刘迅不敢信。
这些人,不是笑他骑马不稳,就是笑他这门亲事的来由。
进到那处宅子里,雅间已经摆上了各色好菜。
刘迅身体疲惫、精神却依旧亢奋。
“您还没有睡吗?”刘迅一个激灵。
这一点上,我们两个算是同路人。”
至于昨夜库房发生了什么,李邵不会告诉刘迅。
再说了,大头都给了,父皇还能追究这些小的?
刘迅看在眼中,颇为意外。
可他得忍着:“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有机会。”
郑琉冷笑,半晌,道:“行,那就合作试试。”
一旬后,身为合作者,郑琉一顶轿子到了水仙胡同,敲开了宅子的门,站在了玥娘面前。
抱歉,今天更得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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