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迅双手捧着,闻着酒香,看着酒色,一时间心念动了,连念了几首咏酒的诗。
铜板也是红包。
刘迅对待这些问题时很容易紧张,以至于脑袋空白,越急越答不上。
刘迅先退了一步。
他好歹还能骑马迎亲,等徐简成亲时,他倒要看看,他那个伤腿还能不能骑马。
这一问,刘靖问出了些端倪来。
他就说呢!
笑屁啊!
他在心里嘀咕着。
刘迅好不容易坐住了,就听得那厢看热闹的人几声笑。
敲敲打打着,刘迅把郑琉的花轿接到家中,礼数都周全了之后……
挽月不能质疑郡主,老老实实地,替郡主来接红包来了。
郑琉抬起眼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刘迅几眼:“怎么?我一个不受家里看重的出嫁女,你一个名声不咋样的读书人,我们两个能把国公和郡主拿捏了不成?”
头几次很新鲜,后来嘛,不够刺激!
刘迅看出来了,他刚才吹的那些很合殿下心意,现在肯定也要接着吹。
“你喜欢就继续喝。”李邵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尤其是学会上那一跤,跌得太狠了。
堂堂皇太子,说出去没脸。
玩乐时候,身边少了个刘迅这样会吹嘘的人,确实少了些乐子。
半坛酒下肚。
“若不是殿下赏赐,我哪里有机会品尝这等美酒?”
可这种花天酒地……
刘迅迟疑着,道:“那我怎么跟殿下交代?”
他不痛不痒的!
刘迅皱起了眉头。
摸了摸胡子,刘靖道:“你就说那宅子近来风声有些不对,暂且缓缓。你既然能在殿下跟前得脸说话,这些事情还摆不平?你眼前最重要的是成亲、定下心来念书,路一步步走。”
“一点儿贡酒而已,你也太夸张了,”他示意石公公再添一些,“你跟着我做事,我岂会让你连这些酒都喝不上?”
再说了,怎么会有真安全的地方……
李邵眉头一皱:“他捅的?你确定?”
“这一口酒下去,当真心里滚烫。”
可若说不再去过去,李邵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别的乐子。
李邵道:“没错。”
这亲事算是当时最好的选择了,既然成了,往后还有许多用得到郑琉与云阳伯府的地方。
今日早朝上,根本无人提及,因为无人知晓。
“小的自个儿琢磨……”石公公怕叫徐简听见,只说还没琢磨明白。
迅儿就是回京之后的几步路,走得太不顺利了。
他当时疑惑极了。
替殿下奔走的好事,就这么落在了他石公公头上。
李邵哈哈大笑。
倒不是稀罕这几个铜板,而是……
如果不是贡酒的事,哪里会这么着急?今儿下朝后再把人叫去就是了。”
滋味当然是好滋味,可要说真就让人一口酒飘飘然了,那也不至于。
李邵对此似是有些不满,但反正他也熟门熟路的,即便没有刘迅在,他也时不时往那宅子去。
刘迅骑着高头大马去迎亲,耳边吹奏声震天,又有鞭炮,炸得他险些没有坐稳。
刘靖见状,气道:“当心是别人特地安排了的!”
他见过不少考生,满腹经纶,一进考场提起笔,满头大汗到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可在刘靖看来,紧张绝不是好事。
可就是,不太得劲儿。
看得出来,太子殿下精神不振,甚至有打瞌睡的趋势。
这才是刘靖印象里的、刘迅的真实水平。
石公公捧了一酒坛,放在了桌上。
郑琉哼了一声。
有本事徐简自己去库房,一桶桶、一坛坛的装,看能对出几坛子差距来。
本以为徐简又要管东管西的,偏走到了衙门外,李邵回头都没有见到徐简身影。
我也不喜欢徐简,我跟他没有半点儿兄弟情谊。
不指着发财,别坏运势就行了。
念完了,他道:“我以前总觉得,这些诗人太过夸大其词,美酒也是酒,再好也就那么一回事。可我现在知道了,那么形容都很有道理。我手上的这盏酒,完全能配得上那些溢美之词。”
说穿了,就是太紧张。
这个读书人,显然是嘲讽他。
四月上旬,春花绽放时候,刘迅与郑琉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