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古二人呆立屋外,只听屋中男子道:
“我后来猜到你定是趁我不在,去找那姓李的了,唉……”
这一声长长的叹息里,满满全是失望、沮丧之意。
闻平邦身子虽僵着,心思却活泛,想着:“哈,原来他这相好的,外面还有汉子。”
于这男子,大起同病相怜之感。
又听那女子道:“天哥,对不起,我怕你知道了,心中介意。”
那天哥道:“若说不介意,自然是假的。
那么多年了,你心里总是放不下他,我早就习惯了。
你去闯龙潭虎穴,怎么也不叫上我?多少有个照应。”
那女子道:“天哥……你对我情深一往,小妹如何不知?
我这次去找他,本就辜负了你。若是再叫你陪着,真是情何以堪。”
天哥沉默片刻,才道:“你的那个心愿甚大,若只凭咱们两个,无论如何也成不了。
那姓李的武功登峰造极,若是肯帮咱们,倒是个好帮手。
总之你的心愿,我定要千方百计帮你完成。小小的辜负、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古平国诧异万分:“姓李的,武功登峰造极?莫非是李潇寒?
这窑姐儿是他的相好么,找他做什么?”
又听那女子道:“可惜他推脱什么有誓在身,不肯再出山帮我。
我下山的时候,又被林大业的小徒弟识破,动起手来,气息猛然就僵在了膻中气海。”
闻、古二人吃惊匪浅:“她是曲蒹葭!”
古平国心想:“她怎么开张做起这等皮肉营生来啦?”
闻平邦却想着:“那天听武燕把她夸得如天仙一般,老子还不以为然。
如今见过她的面,唉,果然是……我之前这十几年,算是白活啦!”
又听曲蒹葭道:“幸亏他那个姓米的师弟愣头愣脑地冲过来,在我鸠尾穴上打了一拳,纠结成一团的血气被外力一冲,才及时行开。”
天哥道:“你武功还没复原,怎能侥幸行险?”
曲蒹葭道:“我本以为练成了那套功夫,就算被人撞破,克敌虽嫌不足,但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天哥惊道:“啊,你竟还敢练那路功夫,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十几年前走火入魔,被铁钩秦家活捉,绑去承天观的教训,全不记得了吗?”
曲蒹葭道:“小妹知错了。”
天哥沉声道:“那功夫虽然霸道,可你那几张残页上,缺了相应的内功法门。
内功修炼最是凶险,差一丝一毫都不行。你却自行推究缺失的部分,强行练功。
这么胡来,岂能不酿成大祸!”
曲蒹葭道:“我去承天观废园找他的时候,也求他指点过。
他仔细看了一遍那些残页,也劝我千万不要强练,说是祸患不小。
可我下山时偏偏被林大业缠住,若不使这路功夫,便难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