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若道:“这倒是件奇事。”唤过正副班头,将案子简单说了。
两个班头啧啧称奇,情知这等人命大案,包庇不得,先将朱来福押到死牢,又自告奋勇地去朱府拿人。
黄若道:“米大哥,咱们跟着去抖抖威风!”才站起身,忽又一晃,坐回椅上。
她身有内伤,这一日既劳身,又劳心,早已疲惫不堪。
米入斗见她累得不轻,道:“马相公,我跟他们去,你歇着吧。”
两个班头这次倒不敢怠慢,点起一队捕快,簇拥着米入斗,浩浩荡荡地来到朱府门前,把一座大宅围了个严严实实。
一个班头正要去砸门,两扇大门忽的不叫自开,一架马车闯了出来。
一个班头躲闪不及,被马当胸一撞,跌出老远。另一个棍子一立,指着驾车那人骂道:
“朱构,你犯了王法,还想跑到哪去?”
米入斗飞步追去,可朱构马快车轻,一路疾驰,只片刻便闯出了西门。
忽听得隆隆马蹄声,斜岔里驰过一彪人马,领头那人只一探臂,便将朱构掠了过去。
车马相对疾驰,交错只是瞬间,这人拿人却如探囊取物,米入斗大喝一声:“好功夫!”
那人拎起朱构,瞧了一眼,随即又抛回车上。一个手下跃到车夫位子上,将那大车调了个头,赶了回来。
不知哪个捕快喊了一声:“哎呦,莫不是分马堂的那帮爷们来啦。”
众捕快脸色大变,哄然一声,没命价的往回便跑。街道两边的店家听见了,纷纷关门,好一阵咣啷、哐哐的声音。
不大的功夫,便只剩米入斗一人孤零零地站在街心。
他先是一惊,转念又想:“分马堂沈堂主同我在英雄会上见过面,也算是相识,料来不会难为我。
我得把那姓朱的要回来,那丫鬟死得太惨,说什么也得给她讨个公道。”
在街角站定。
这彪人马来得好快,眨眼间闯进了城来。
几十个小喽啰驰马散开,一边打着呼哨,一边吆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