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若道:“那冰窖有什么古怪?为什么人会变成僵尸?”
胡一右道:“若要去那冰窟,先要经过一个水洞。
洞里水流又寒又疾。你们三个一潜进去,寒气随着体内真气流转,侵入脏腑。
就算没被冻成僵尸,也得少半条命,成了半个僵尸。”
黄若道:“那你们会不会也冻成一对僵尸?”
胡一左道:“我俩当然不会!
我们两个从小便吃过药王丹,百毒不侵,寒暑不畏。”
黄若道:“吹牛皮!”
忽听滕婆婆冷笑一声,道:“你这小丫头又有什么见识!”
黄若道:“你们方才说的那定息丹又是什么东西?”
胡一左小心翼翼地向着茅屋问道:
“小怜,我要不要和这丫头说?”
滕婆婆道:“你的嘴巴长在你身上,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管不着。”
声音冰冷,显然是在怪二人多嘴。
胡一左却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道:
“你们口中含了定息丹,真气不转,虽然手脚不能动弹,可水中的寒气却也不能随真气侵入体内。
我们两个百毒不侵、寒暑不畏的老前辈便可拖着你们游过那个水洞。”
黄若听到他说“手脚不能动弹”之时,脑中灵光一闪,道:
“我也练过一门龟息法门,将真气凝在脏腑,闭住呼吸。
心脏好久才跳一跳,浑身也是一动不能动,就像死了一样。
不知道这法子合不合用?”
胡一左手指弹着脑门想了片刻,道:
“我瞧大可以试试,小怜,你说呢?”
过了片刻,隐隐约约听得滕婆婆在茅屋中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极低,黄若却听得清楚,知道此法可行,心中一喜。
滕婆婆冷冷道:
“你们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要走快走,别来烦我!”
这句话才说完,又是一只药钵飞了出来,在石上撞得粉碎。
接着剪刀、石杵乱飞。
米入斗心想:“这老婆婆性子真是既乖戾、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