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精卫道:“是了。二哥身上有两浅一深三道伤痕。他这一枪如此威猛,又何须三下?”
穆望川道:“这是其一。他不趁机杀我,便知心中坦荡,这是其二。
其三,孙、廖、王这三个畜生和咱们讲,米少侠趁着那晚二弟酒醉,潜入客栈行凶,然后便撞破窗子逃了。”
平重明一拍大腿,道:“他能和大哥你斗五十几合,杀这三个兔崽子易如反掌,岂会留下活口”
平精卫叹道:“唉,二哥一死,咱们可都方寸大乱了。”
穆望川道:“有此三点,足见他并非凶手,可那三个畜生一口咬定,他们亲眼目睹米少侠行凶。
孙、廖二人是白锐的弟子,他们构陷米少侠,又受了谁的指使呢?”
平重明道:“哼,自然是受了那对狗公婆的指使!”
穆望川道:“我那时也不甚肯定,想回山再盘问一下这三个畜生。
又怕三弟……唉,白锐会从中阻挠,就没惊动旁人,悄悄上山,才知道这三人皆被他派去少林寺报丧了。”
平重明道:“哼,那姓白的定是怕他们仨留在山上露出马脚,才匆匆派了个差事给他们。”
穆望川道:“为兄在山上藏着,一边等三个畜生回来,一边暗中探看有无可疑之迹。
我见白锐夫妻俩不张罗着缉拿凶手,却只忙着立掌门的事,便隐隐猜出他们的如意算盘了。
可那时为兄只道是有第三人谋害了二弟,他们夫妻不过是趁机指使弟子,把事情栽到米少侠头上,好叫我引咎辞去掌门之位。
唉,若说真凶是自家兄弟,那可是做梦也想不到。”
穆望川望着黄若,又接上前面的话头,道:
“米少侠劈裂大石,便追着点住我穴道的那人去了。我瞧她背影,似是个女子,那时还以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