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若轻轻道:“那不是我。”
心中忽的一酸:“一定是上官姐姐,一定是她!凭什么她能陪着米大哥,我却不能?”
一时间,羡慕、幽怨、凄楚,一齐涌上了心头。
平精卫道:“黄姑娘,若非你用计揭破此事,只怕二哥这一桩沉冤,万难得雪。他在九泉之下,也难以……”
喉头哽住,说不下去了。他心情激荡下,又牵动前胸伤处,脸上汗珠登时渗出了一层,微微气喘。
黄若见他神色痛苦,悔恨不已,道:“平五爷,我把你伤成这样,对不起你。”
平重明没好气道:“哼,你个小丫头,哪有这个本事!”
平精卫手抚伤处,道:“我这里原本就有些旧伤。唉,那是年轻的时候了,夏兵进犯我大宋,我在平夏城帮着抵御敌兵,被刺了一矛。
甄大夫给我瞧过,说我伤得太重,这病去不了根。果然自那时起,这伤便闹闹停停,从没消停过。”
黄若奇道:“那个凸眼睛的倔老头会给你治伤?”
平重明道:“那时候他还没什么‘这不医、那不治’的臭毛病,这次老子又去请他,他却不给医了。
老子急脾气犯上来,就用牛皮把他卷起来,磨磨他的性子,却叫老家伙给逃了!”
黄若心想:“甄大夫的性子比你大哥那把苍龙剑还硬,你就是拎着他去洗剑岩磨,也磨不好。”
问道:“平五爷,你和西夏打过仗,那天又叫出我的名字,你认得我爹爹吗?”
平精卫身子轻轻一晃,脸上闪烁着一层异样的神色,有些兴奋、激动,又有些忿怒、哀伤。他一字一顿地道:
“你爹爹黄可适,是我毕生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