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影翻开一册厚厚的口供簿子,边翻边说:“我从小看东西就快,家里账本什么的我看习惯了。”
“五月初一那日,也就是茶行大会前一日。牛掌柜在作坊的仓库里装的模子,干完活大概是戌时一刻,和平常一样,牛掌柜把门窗上了锁便回了家里。第二日一早开的锁,没啥特别事情,就把箱子装到了马车上。你看这牛掌柜家娘子、还有店里的帮工的口供的印证了这一点。”
小易说到:“那也可能是牛掌柜自己就装错了,故意这么说。”
安影点头道:“这是一种可能,我们推案子的时候,就把各种可能都列出来,那么在比较可能中的不可能。我前面也说过,作案要有动机。”
“其一无论是牛掌柜还是郑老爷,都是家中几代以业茶为生,有没有动机值得他们舍下家业家人去做这事,如果是打击其他茶户,这样的手段更不像是商业竞争而是官场的斗争。“、”
“其二从便捷的角度来讲,牛掌柜和郑老爷都是从闵地买回模子的人,可以直接在模子里下毒,犯不上来一出拿出来又放回去的戏码,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所以牛掌柜和郑老爷在这件事上没有撒谎的必要。”
“小易,那你现在想想,这问题的关键在哪里?”苏黄哲问到
小易犯愁得挠头,“安小姐才开了头,下面都没说,我怎么知道?”
“你想如果没有何知州下令茶行大会用新模子这件事情,这毒模子就不能顺利地进入茶户那里。这件事情上,何知州肯定是关键人之一。”安影看着苏黄哲说到:“所以苏大人一开始就把何知州重点看管起来。”
苏黄哲点点头道:“我在接到案子那刻就让人到湖州把何知州先看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