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早早在此等候,一脚踩在油门上飞驰而去。
坐在后座上,让这个不听话的女人靠在自己怀里。
安室透浑身冰冷,看着凉水澈身上不停流出来的血,仿佛要把整个车都洗刷一遍般。
车厢的颠簸似把她从昏厥中惊醒,她有些哽咽的说着什么。
“把车开稳点,绕开大路,走东南街道的近路那里还没有安摄像头。”安室透撑着已经昏厥了的凉水澈,他的手上染满猩红的血。
“是……降谷先生。”
昏昏沉沉中,凉水澈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字眼。
但是她不管怎么睁开眼也只能看到一片血红的世界,到处都是她自己的眼睛。
一双上挑桀黑的丹凤眼。
每一双眼好像都会说话一样,重复着相同的话。
“今天被他打掉一颗牙齿,不过我也没让他落得什么好处。把他眼窝打青了,嘿嘿。”
“唉,素质考卷综合成绩也是他首榜呢。我就差了三分,好不甘心啊!哈哈。”
“我怎么都比不过他。”
“哦对了,他叫——”
降、谷、零。
降谷零是谁?
她并不认识,只是常常会听到人提起。
可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回忆当中呢?
凉水澈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是藏在心里太久了。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的躺在病床上。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唤醒了她微微混沌的思绪,病床前趴着一个人,只能看到他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和凌乱的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