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来了。
凉水澈扬起唯一能动的左手,轻轻碰了碰他柔软的发丝。
是真的。
安室透感受到异动,猛地抬头满眼血红:“你醒了。”
他声音好哑,很难听。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她的声音也同样难听。
两个公鸭嗓对起话来。
“短信我看到了。”安室透扯扯嘴唇,笑得牵强。“在你之前让我填写给朗姆的记事录的时候,我就把你密码记住了。”
“好吧。”臭不要脸的。
她瞥了一眼墙上的钟,发现已经到了六点钟,再一看外面的天色昏黄便知道自己睡到七八个小时左右。
伸手摸了一下安室透趴着的地方,很热,看样子也呆了很久。
“饿了。”凉水澈扁了扁嘴巴。
安室透帮她把床摇起来。
在坐起来的时候,凉水澈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散架了一般。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零零散散被绑的很紧的地方,十分恼怒。
一点都不专业,会影响血肉愈合流动的!
“没办法,这里是最近的医院了。”安室透似看出她的想法,叹了口气。“幸亏只是伤了皮肉。”
“幸亏?我差点被她杀了!”凉水澈声音突然高了起来,愤愤的瞪着窗外。“你怎么不一枪毙了她,哼。”
“好的,下次见面我一定。”
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安室透好脾气的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