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车内情况混乱,他只顾着照顾路饮。
“啊,这个。”但不妨碍他用这道痕迹刺激江泊烟,“他非要咬我,或许我应该拿点东西遮起来。”
江泊烟的拳头握紧:“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和路饮谈过恋爱。”
“我不在意,那些都是过去。”谈墨的眉梢泛起冷意,“况且根本不是恋爱。”
他不想和江泊烟多聊这个话题,朝旁边的保镖投去眼神,两人过来将他和江泊烟远远隔开。他们之间不再对话,直到江泊烟被一通电话匆匆叫走,谈墨原本一直阴沉着的脸色,才终于有了好转。
他低头,脚尖碾压着地面,自言自语:“气死我了。”
灯光熄灭,路饮终于从手术室出来。
他还在昏睡,脸上的潮红淡去,变成一种几近病态的白色。医生说他很快就会醒来,又叮嘱了谈墨一些照顾事项,他都记在手机里,半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谈墨的手肘撑着两边膝盖,微弯下身,虎口抵住下巴,坐在椅子上盯着路饮发呆。他的视线从他苍白没有血色的唇掠过,停留在路饮此刻微蹙的眉间,看了一会,他伸出手,试图替他抚平褶皱。
他不敢揉得太用力,所以手臂的肌肉紧绷,动作僵硬。他正要收回手,路饮就在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眼尾的生理性红色还没有完全褪去。
四目相对,谈墨的指腹无意识地擦过他脸颊,带来一阵难以忽视的短暂触感。谈墨将呼吸放轻,房间内安静得落针可闻,谁也没有率先说话。
很多记忆在一瞬间,心照不宣地涌入彼此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