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祁明虽然在对着摄像头笑,但动作却可见对祁天文的依赖,紧紧地拽着祁天文的衣服,因为能够握住兄长的衣角,祁明的表情显然显得很高兴。
因为酒精祁天文的神经在不断地跳动,心脏突然被什么东西扎出了个空洞,鲜血淋漓一般。
祁天文捂着心脏,整个人都痉挛地慢慢蹲了下来,他不住地喘息试图把心脏的压力抒发出去,却怎么也做不到,心脏依然沉闷得发疼,又疼又重的闷痛让祁天文眼前一黑。
他踉跄一下往前,祁天文的手撑着那桌面,去看的却不是以前母亲的照片,而是看向他和祁明的照片。
祁天文在母亲死后从来没有去过墓园。
他知道母亲葬在哪里。
但祁天文从来不愿意承认,以为让一切都依然在原味,就象征着什么也没有改变。
祁天文即便会每天让下属去打理墓园,可从母亲下葬开始,祁天文便从来没有去过那片寂静的墓地。
祁天文知道,他却不愿意承认人已经走了。
人的离开本来应该随着时间而越来越淡,至亲的离世再刚开始时再怎么悲痛,二十年过去了也应该被时间淡化才对。
可为什么祁天文却没有走出来?
母亲死了,他走不出来。
他永远也走不出来。
可酒气让一切都变得迷离,祁天文却握着母亲的那个照片,他捂住心口,在彻骨的疼痛中,祁天文沙哑道:“母亲…我好像做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