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灵均宗的少主,他不需要忍痛。
天赋好修为高,除了突破承受雷劫时会受较重的伤,其余时候再如何都有顶级的丹药供他止痛。
看穿了沈纵颐的逞强,苏行章自然不会没有风度地直接点明,但保持沉默坐视不理更是难捱。
苏行章低头,另外从储物戒里拿出寒玉髓,“这玉髓中灵气丰沛,沈道友可以用它做枕,有益于灵台修复。”
紧接着,他在她道谢或拒绝前开口:“妖魔夜闯,这也不止是陆浑山一宗之事。金乌州四方八宗历来团结,有难共承。沈道友是陆浑山的中流砥柱,你被魔所伤,自有我灵均宗的一份责任。”
说罢,他站起来把玉髓放在案上,低声道:“夜深,沈道友便静心休息吧。”
沈纵颐浅笑:“苏少主慢走。”
苏行章遣着一溜人往外走,忽听沈纵颐补了句:“他没有伤我,也不是他逼我吃的塑灵丹。”
“……”
苏行章顿了顿,脸色一沉,回过身盯着她道:“请沈道友勿再维护妖魔了。”
“来者是你的师弟,我们都知道。”
所以她说再多,在旁人听来都是她心慈手软,特意地为卞怀胭辩解罢了。
陆浑山大师姐的纯善心软,人尽皆知。
沈纵颐愣了愣,她启唇欲说,却终究阖眸沉默了。
众人看得心情复杂,又是气卞怀胭胆敢伤害面前的女子,又是厌恶卞怀胭堕魔了还阴魂不散。
金乌州修士对妖魔邪祟带着天生的憎恶。
卞怀胭堕魔后,他曾经作为剑尊弟子的惊才绝艳便已是过往云烟,至多不过是多增一层证明他狼心狗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