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复,朝鉴罕见地有些不安,想去垂眸看沈纵颐的表情,可又觉得会看见她苍白但厌恶的面孔。
于是闭起双眸,叹息一声,深深俯首,哀婉道:“千不该万不该是我今日来错了时候,千不好万不好,也是我寸步不让的错。”
“纵颐,”他撒娇似的地轻语:“好纵颐,你原谅我一回吧。”
“镜人下次不这样做了。”
沈纵颐的垂眸,望向腰间禁锢的双臂。
一点都没有放松的迹象啊。
深蓝墨色的眼瞳闪过一丝冷嘲,她垂着头,任额间碎发半掩眉眼,静静地听朝鉴在耳侧撒娇卖痴。
半晌,她轻轻道:“朝鉴掌门这是在作甚,是求爱吗?”
朝鉴一僵,阖起的眸子当即睁开,可想到什么可能又闭起眼睛,垂落的眼睫轻颤:“你以为呢?”
她以为?
沈纵颐以为是。
但并不觉得朝鉴是真心实意,这或许不过是他随心而起的玩乐念头罢了。
既然要玩,她不入局又怎么行。
“若我以为,是呢?”
朝鉴哑然,围在她身前的手终于有些许松动,像是退让,也似胆怯。
“可……”他嗓子哑得有些发干,声音发涩,笑意干涸在眼中,昳丽容貌隐在青丝阴翳中:“纵颐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