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下莱茵集团的第四军,在克莱贝尔军长的亲自指挥下,在从杜塞尔多夫渡过莱茵河,继续前行了10多公里后,又突然折转南下,与从波恩赶来的麦克唐纳将军指挥的第三军合作,一西一北,突袭了符腾堡公爵布防在阿尔滕基兴一带的德意志联军。
在遭遇法军突袭时,担当联军最右翼的符腾堡军队因为守备松懈而猝不及防。此役损失极大,不仅死伤5干士兵,还被俘虏3干多人,另外丢失了28门大炮,以及8面旗帜。
听闻上述消息后,负责德意志联军右翼的总指挥,瓦滕斯莱本将军要求符腾堡公爵立刻发动反击,夺回阿尔滕基兴。
然而,符腾堡公爵弗里德里希二世在得知海德堡陷落,而符腾堡首都斯图加特,即将成为法军的下一个打击目标时,这位德意志诸侯瞬间就不淡定了,他直接将麾下的符腾堡军队,回撤到韦斯特林山的东面,也就是距离波恩20多公里外的马尔堡。
此刻,身为联军右翼总指挥的瓦滕斯莱本将军,反而不敢在继续强令自己在七年战争中的老对手(符腾堡公爵曾是普鲁士将军),现如今的联军同僚兼下属。
那是奥地利指挥官害怕弗里德里希二世撂担子走人,在与法国人达成和解后直接放弃其防线,将军队拉回到符腾堡境内。
等到瓦滕斯莱本将符腾堡军队的情况,反馈至联军司令部那里后,卡尔大公对此也没什么很好的解决办法。
松散的神圣罗马帝国不同于一直保持着中-央集-权的法兰西,即便是皇帝弗兰茨二世也不敢责罚不听号令,擅自逃跑的德意志诸侯,符腾堡公爵。
而正确的政治流程,是奥地利将此事提交到位于雷根斯堡的帝国议会上做公开讨论。然而这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最快也要半年时间。
估计等到决议出台,巴登公国与符腾堡公国已经相继“反水”,甚至会将法国-军队带到多瑙河,进攻巴伐利亚和奥地利。
卡尔大公从贝勒加德伯爵那里得知,法国的上莱茵集团军在攻克了多森海姆要塞,并迫使海德堡宣布为不设防城市之后,并没有继续向东发动进攻,而是止步于此。然后,借助一份极具诱惑性的外交声明,惹得南德意志的诸侯们一时“芳心大乱”。
“能不能想办法制止巴登、符腾堡与其他南部诸侯的外交官前往莱茵河东岸。”卡尔大公对着自己的军事顾问问道。
贝勒加德伯爵对于这种政治外交上的“过分要求”,直接无视了,而且卡尔大公只是军事总指挥,并非帝国皇帝,擅自干涉政务,会引发更多更大的麻烦。
最后,贝勒加德伯爵很是无奈的告诉奥地利王子,宣称安德鲁可以从政治、外交、经济与军事等各个方面随意入手,在整体上打压德意志。而这,就是独-裁者的优势所在。
两年前,当奥地利彻底失去奥属尼德兰之际,卡尔大公就痛感帝国的不足,便劝说弗兰茨二世皇帝和帝国枢密院,希望将共和国-军队的“师级”编制与《兵役法》引入奥地利,但遭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