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在外交学院结交了一个不错的朋友,他叫克莱门斯·文策尔·冯·梅特涅,没错,是一个来自德意志科布伦茨的贵族。或许我下次与梅特涅再度见面时,将是对手与敌人。”
安德鲁一边为感慨逝去的童年时光,一边不停的拿起酒瓶,为儿时同伴与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倒入酒水。
“抱歉!安德鲁,我……”塞纳蒙站起来,激动他一时语噎。
安德鲁摆了摆手,微笑着安抚说:“我知道,我知道。身处这个集体疯狂的时代,我们都需要学会自保。你父亲做得很对,身为曾是贵族一员的我们,在没有获得足够的力量之前,不要与其他说德语的贵族子弟交往,从而避免来自巴黎激进分子的无端猜疑。
没错,我也是同样如此。在外交学院的大广场上,我公开放弃了男爵的继承权和所有贵族年金,主动参加斯特拉斯堡革-命者举行了一系列庆祝活动,差点把我那位外祖父气得半死,好在他后来死于一场意外,嗯,是交通意外,不然我将沦为遭人唾弃的弑亲者。
那位克勒曼将军就是吃了这样的暗亏,结果父子俩都被送进了监狱。不过,你放心,我已将他们父子从拉拜政治监狱转移到普通的卡姆监狱。而且,卡姆监狱的典狱长也算是我的一位朋友,相信会给予他们相对良好的待遇,毕竟克勒曼父子都是瓦尔密战役的英雄。”
安德鲁絮絮叨叨说了说了这一大段话,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缅怀往昔,简单的叙旧。至于拉拢的对象,不仅是塞纳蒙本人,还有他那已经62岁的父亲,赋闲在家的老塞纳蒙将军。
今年春,老塞纳蒙将军以自己体弱多病为由,选择从意大利军团退役,重新回到北方重镇梅斯。只不过,曾经辉煌一时的梅斯炮兵学校已经解散了两年,昔日人来人往的校园沦为一片废墟。
目前,老塞纳蒙闲居在梅斯郊外的一处庄园。
时不时的,会有服役于莱茵军团、摩泽尔军团、孚日军团与斯特拉斯堡军区的炮兵军官,前来拜访这位前梅斯炮兵学校的校长,他们大都是老塞纳蒙将军的学生或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