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烫伤倒还好,至于腰伤,目前来看,只是外伤,没有伤及内脏和骨头,不过这些天还是仔细留意一下,要是用了超过三天的药,疼痛还没有减轻,则要考虑其他了。”
吕大夫觉得谢二爷十分看重二夫人,有意说得保守了些。
谢临颌首道:“我知道了。”
送走吕大夫,谢临又去芝华院找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谢临说了,又愧疚地道:“……也是我的错,明知道那孩子和他爹一样是个不服管教的,还把他带到跟前来。也是我贪心,生生把人娘俩拆散了,还想着他能叫我一声祖母。”
谢临想了想说:“这孩子再怎么不像样,也不过才六岁大,又是两日前初到谢家,怎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犯浑?”
谢老夫人道:“你是说,是老五怂恿的?”
谢临冷笑道:“还能有谁?”
谢老夫人飞快地转着手里的佛串,念了几声“阿弥托佛”,才平静地道:“这也太不像话了。”
谢临起身道:“母亲,明棠既受了伤,这几日就不来给您请安了。我先代她和您说一声。”
谢老夫人点头道:“这是自然。你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还要过去看她。”
谢临从老夫人这出来后,就去外院找了谢五爷问话。
谢五爷正趴在床榻上,让小丫鬟喂自己吃葡萄,听到外头的通禀声,连忙让小丫鬟收拾了东西退下去。
谢临走进来,看了一眼丫鬟手里的托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很好,还有心情吃葡萄。
谢五爷心下忐忑不已,面上却云淡风轻,半撑起身体唤道:“二哥,你怎么了?”
“你问我啊?”谢临走到床边,俯下身看着他,冷笑道,“你一手教出来的好儿子,当着众人的面,对他祖母出言不逊,恶语相向,甚至拳脚相加,我还姑且算他是为了维护他的生母,可他居然打伤了你二嫂,这件事,我就问你,你打算怎么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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