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摸出钥匙,打开那沉甸甸的铜锁,推开门走了进去。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轻舒一口气说道:
“你爹要把我分出去,以后我就在这儿住了。这大门得堵上,在那边新开个门,也算是独门独户喽。”
“咋怎么还没满一年就分了呢?”
得知缘由后,文贤莺还是挺惊讶的。
“你爹怕我待得越久,就要你家越多财产呗。”
石宽转过身,见文贤莺提着灯笼走了进来,便关上了门,还把门给闩上了。这地方太久没人住了,到处都是灰尘,手一碰到那门闩,就感觉有点沙沙的。
这一举动让文贤莺心里“咯噔”一下,石宽该不会还没死心,又想和她睡了吧?她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有点期待。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个枷锁,只好无奈地说:
“什么你爹我爹的,你不也叫他爹吗?”
“呵呵呵……你读的书多,肯定知道认贼作父这个缘故,我叫他爹,那可不就是名副其实的认贼作父嘛。”
石宽从文贤莺手里接过灯笼,左右照了照,朝东边走去。唐氏的院子他没怎么来过,还真不太熟悉。
她爹就是石宽的仇人,文贤莺被噎得一时语塞,只好慢吞吞地跟在石宽身后。
冬天的天说黑就黑,刚才在院外还能隐约看见路。进到里面来,除了灯笼照亮的地方,其他地方都看不见了。
石宽推开唐氏以前住的东厢房,把灯笼挂好,突然转过身,一把抓住文贤莺的双臂,呼吸也急C起来。
来了,刚才猜测的来了,文贤莺身体微微颤抖,心跳如鼓。她咽了一下口水,没有说一句话。
俩人就这样子对视了许久,终归是石宽先忍不住,他一下把文贤莺抱进怀里,脸庞在文贤英的耳鬓厮磨,急切的说:
“我们走,我们把慧姐一起带走,去到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