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流言蜚语了,那样就可以和石宽无忧无虑的在一起。文贤莺还真有点向往,她没有回答,怔怔的站在那里。
石宽知道文贤莺还在考虑,或者说是权衡利弊,他不能让文贤莺想这么久,便把头抽了回来,吻住了那有点干涩的嘴唇。
灯笼光里,两人紧紧贴着站在光圈之下。一开始文贤莺还比较被动,慢慢也配合着回吻起来……
文贤莺可绝不是个普通女子,她情操高尚,绝不容许自己身上有任何污点。就在衣服一件接一件往下掉时,她猛地一下推开石宽,喘着粗气说道:
“石宽,不行啦……我不能跟你走,我还有那么多可爱的学生,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呀。这里还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也舍不得离开……”
石宽惊得张大了嘴巴,傻乎乎地盯着文贤莺。他心里清楚,文贤莺放不下的可不是那些学生,也不是舍不得离开家乡。而是还被那道枷锁给困住了,就算跑到没人认识的地方,没人议论了,自己的良心也还是会过意不去的。
石宽眼神复杂,看了足有两分钟。这大冬天的,没活动两下,身体很快就抖了起来。石宽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凑到文贤莺耳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文贤莺,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石宽,你等等,等等嘛……”
望着石宽离去的背影,文贤莺又绝望又难过,扯开嗓子哭喊着。可石宽头也不回地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文贤莺紧紧握着拳头,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手、胸膛、肚子、腿……
她真想把自己给揍死,干嘛要把石宽推开呀?她爹到处拈花惹草,她娘也背着大家跟陈管家好上了,她就是一对没道德的人生出来的女儿,何必在乎那么多呢?像她爹她娘那样,偷偷摸摸地和石宽在一起不也挺好的嘛?
打累了,身子也发凉了,她也想通了,把衣服拿起来套上。
她爹归她爹,她娘归她娘,而她就是她自己。不是每一棵歪脖子枣树,都得结出劣枣。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她不是荷花,她是一只孤孤单单的小黄莺,就该生活在空气清新、没有任何杂质的森林里。
何必在意石宽呢,本来就决定不再爱了。她曾经跟石宽讲过,人生的路有好多岔口,走错了终点就不一样。现在她要把自己拽回来,朝正确的那条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