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很想提。

“在学校念书是怎样的?”盛长裕又问。

宁祯诧异,抬眸去看他。

隔得不远,他身上又有了阵阵暖流。

他眸色黢黑,静静看着她,眼神深邃。

宁祯:“学校念书,都一样啊,我也是念女子中学的,没什么不同。”

盛长裕从铜炉子里捞了一勺子牛肉,挑出两块软烂的,夹到宁祯碗里,才说:“我没上过新式的学校。”

宁祯诧异:“没上过?”

她的哥哥们都念过中学。

而后,三个人都去国外留学,念过军校。大哥、二哥去的是江户;三哥去的是德国。

盛长裕跟宁祯的二哥年纪一般大,按说肯定要念书的。

“我小时候在家启蒙,认识字。后来就去了军中。”盛长裕说。

宁祯:“是不愿意上,还是不能上?”

“不愿。”盛长裕道,“我很小的时候就比旁人跋扈。我很讨厌‘无能为力’。去学校念书,听长辈的话、听先生的话,还不如折磨死我。”

宁祯:“……”

原来你从小不爱受拘束。

“也可能是这个性格,我父母都不是很喜欢我。我不听话。”盛长裕又道。

宁祯心口一涩。

她想起程柏升跟她说过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