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裕释放出去的感情,都被辜负,或者利用。

“的确,长辈都偏爱听话的孩子。”宁祯说。

又说,“长辈们也不是圣人。孩子太调皮,做事出格,长辈总担心自己收拾不了,成不了孩子的靠山。

故而,宁可严厉些,也不准孩子太过叛逆。不听话的孩子,长辈自然要更头疼。”

盛长裕微微蹙眉:“你怎么跟你阿爸一个语调?”

“因为我是他女儿。”宁祯直直看着盛长裕的眼睛,“掌上明珠!”

她一时也有点犯犟:你再敢诋毁我阿爸,我得跟你拼命。

盛长裕回望她的眼,突然说:“你嘴上沾米饭了。”

宁祯一惊,先是羞得面颊发胀,伸手去擦,而后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吃米饭。

盛长裕若无其事:“看错了。”

宁祯:“……”

气氛莫名轻松了很多。

宁祯吃饱了,转着筷子玩:“督军,我挺害怕听您说往事。”

盛长裕:“害怕?”

“因为您经历过的,我都没有。‘夏虫不可语冰’,我这个夏天的虫子,不知道冬日的冰雪有多冷。”宁祯说。

又道,“比如刚刚我那番话,说什么‘长辈也有无奈’,对您来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盛长裕:“我没怪你。”

他甚至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