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黝黑的眸晦涩深邃,混合着脸上凝固的血水,眼神冰凉到阴鸷的地步。
赵欣不自觉的移开了鞋。
景深拍了拍南桑手背上的脏污。
把她拉起来。
半响后低低的出了口气,把肘间的西服披在南桑身上,弯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在人声息壤中转身出去。
到楼下后将南桑放进车里。
跟着钻进了后座,哑声道:“回家。”
司机从后视镜睨了眼,“先生,您还好吗?”
“先生。”
“先生。”
南桑目光从窗外移过去。
景深靠着车窗闭了眼。
南桑顿了几秒,手伸出去,放在他鼻下。
有呼吸,而且很重,很烫。
南桑朝下看。
昂扬醒目到不容忽视。
她视线收回,“去医院。”
司机犹豫:“可先生说的是回家,他刚才在我送他去医院的路上醒过来,那会就不愿意去医院。”
“去医院。”南桑脑袋磕上玻璃,闭闭眼,疲乏道:“快点。”
景深被下了重药。
正常人的十倍剂量。
被送去洗胃,再被推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南桑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悠悠醒来后,一眼和景深对视上。
景深脸上的熏红还在。
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哑声道:“你……”
南桑打断:“是南初。”
“南初给你下了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她和江堰一起做的,江堰想让我和江州结不成婚,好和南初有可能,恰好之前协议的事还在,江老爷子就顺水推了舟……”
景深打断:“抱歉。”
南桑微怔。
“虽不是我的本意。”景深眼眸漆黑,声音发哑:“但我还是要和你说声抱歉。还有,你应该也被下了药,有没有哪不舒服?”
南桑喝的水只有一口,和上次失去理智不一样,总体还好。
但身上的确哪都不舒服。
到现在依旧觉得腰像是断了,腿合不拢,而且很软。
乏到全身上下哪哪都难受。
她点了头,很累的说:“你自己行吗?”
景深恩了一声。
南桑扶着床起身,“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