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房门被敲响。
南桑从猫眼朝外面看。
圈里的玩咖听见她的脚步声了,隔着门和南桑商量,“五万怎么样?”
南桑背靠门沉默。
“十万呢?你也别太过,咱这圈子里差不多都是这个价,如果按下面的算,一万撑死了。”
南桑说:“谁告诉的你,我的手机号?”
“不知道啊,就突然间你和江州的事就爆了出来,手机号跟着出来了,你别打岔啊,十万行不行?但不能是一天。”
南桑报警了。
把录音递过去,拒绝和解。
南桑这两天跑了两趟警局。
警察多看了她两眼。
南桑平静道:“你想说什么?”
“女孩子还是要洁身自好点好。”
南桑想了想,“怎么个洁身自好法?”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南桑拎起桌面的茶水朝他脸上泼了过去。
性骚扰的律师趁机叫嚷开,说南桑袭警。
南桑被拘留了。
抱着膝盖发呆的时候听见脚步声,侧目看向景深,嘴巴开合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景深在她身边蹲下,把手拷解开。
南桑起身,跟在他身后出去上车,“帮我查查,是谁曝光了我的住址和电话。”
唐棠的事已经过了很久,这批人跟唐棠没关系。
景深恩了一声。
把南桑送进了他家,他没进来。
南桑躺平在床上。
半响后爬起来打开了冰箱。
她上次就发现景深冰箱里大半塞的都是啤酒。
南桑不喜欢喝啤酒,但没选择,她盘腿坐在阳台上,空腹喝了三瓶。
晕乎乎的把酒瓶插进景深排的整整齐齐的酒瓶里。
喝多了。
眼前发昏,跟着手就不稳。
密密麻麻的精酿啤酒瓶像是被南桑硬插出去的啤酒瓶打破了某种平衡,无比整齐的啤酒瓶哗啦啦的栽了下来。
四处滚落。
南桑爬起来去捡。
但怎么都捡不完。
她怀里抱着啤酒瓶,唇角往下弯,半响后哇的一声仰头,胸膛来回起伏,几秒后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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