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便宜了南桑的是嫉恶如仇的聿白。
聿白年纪轻轻爬到这个位置,起源他固执且执着。
这个性格好也不好,若是对一个人偏见太深,轻易不会改变。
小曾和队员却认为放在聿白身上是好的。
聿白黑白分明,嫉恶如仇,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
小曾看了眼手表,猛拍了下脑袋,“坏了,我得赶紧上船,江总说南桑小姐在柜子里,她答应他了,他的人不去找她,她不会出来。让我没人了就去,天呢,这么长时间了,人会不会憋坏了啊。”
他转身想走,被聿白拉住。
小曾想起重点了,“你快走吧,别耽误了江总的大事,我听他意思挺急的。”
聿白定定的看着他,唇角勾起笑,“再急船还没走呢。”
他笑笑快速道:“现在最大最急待解决的问题是你。小曾,你是外派,不属直辖,没接触过这种事。你知道去哪调人?找谁?谁又是百分百直辖江总?保密协议怎么签?怎么封档?交给谁?到地方怎么沟通?就用你现在这样的大白话,直接不怕监听或者隔墙有耳有泄密风险的说一箩筐?参加行动的你可以这么说。对方指导员呢?门岗呢?对他们什么能回答,什么不能回答你清楚吗?要知道江总私章牵扯的可是最高机密。”
他不等小曾开口,再道:“稍微错一点流程,后果不堪设想,你被骂,作为你的直辖领导,我会被贬。”
“这……”
聿白打断,“无关江总,哪怕是他救不回来了,档案在那放着,必追究到个人。你们的错,我们担,这是多年来的传统,你该清楚。”
小曾只是派遣。
没待几年,行动流程却是清楚的。
如果是一级秘密行动,一人失职,导致行动失败或者留下隐患。
参加的上一层,未曾参加的二层三层,同样要被削和批。
他隐约感觉这两者性质好像不太一样。
但因为对聿白的天然信任,转移了重心,“我该怎么做才能把这件事办好,不辜负江总对我的信任,也不会连累到你。”
三分钟后。
聿白把写下的纸张折叠成特殊的军字形。
找小曾要章。
小曾皱眉,“您写的太少了吧,江总的要求写全了吗?还有保姆的行程。”
他亲眼看见聿白只写了五行特殊符号。
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根本不可能写全。
聿白沉脸训斥:“百依百顺,优待善待,这些还不足盖全保姆行程吗?你当字数多了是好事吗?规矩便是不超五行。”
聿白像是生气了。本就是帮忙,还怕连累他,小曾不说了,把江州给自己的私章递过去,看着聿白在封口落下章。
聿白递还给他:“去四区找邓校,门卫那出示证件,上面的章给他看一眼,把东西和南桑交给邓校后什么都不用说,直接走,剩下的他自会办妥。”
“我不用跟着上山吗?”
“不,行动转移,你便没资格再参与,除非是江总真的没了,十五天后你可以拿着私章上山,按照要求走。”
小曾想问为什么是十五天。
看他沉下的脸点头没问。
感觉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应该是规定便是如此。
聿白补充,“对南桑,关于江总嘱咐,一个字都不要提,否则等你和对方交接后,若她信息记错了,提出额外要求,对方不应产生冲突,违背了江总指令。背起责任的不是他们两方,是你和我。”
小曾再次点头,额首:“您走吧。”
聿白顿了一秒,揉揉他脑袋,“小曾竟然也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步了。”
他笑笑,“流程别忘了,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一字不提。”
小曾笑笑。
聿白说:“走吧。”
小曾说:“您得先走,我要看着,麻烦快点,我怕南桑小姐憋坏了。”
聿白顿了一秒,走了。
确定他上船消失不见,小曾转头便跑。
没注意到下一瞬,聿白钻了出来,冷笑道:“憋坏才怪,那个毒妇,如果不是我把门锁上,她早就跑了,江总,您不止天真,更可笑。”
聿白未见南桑,便已经对她深恶痛绝。
家事长短说不清,不管南桑怎么对家人,外人无法言说和评判。
政商名流间本就脏污,你死我活与他无关。
他心里过不去的是沿海钢厂爆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