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山更关注佑普隐隐约约听到的话,挟持者口中的给钱,勉强能说他是为钱冒险,坑死兄弟呢?难道他和那普罗曾是盟友,被坑了?

赎金够不够,是真不够,还是蔷薇馆发现雄虫不见,那普罗想借挟持者隐藏雄虫?

隐藏雄虫……他们想干什么,囚禁雄虫?

祁山隐隐冒出冷汗,雄虫的作用可不止梳理精神紊乱,如果是被囚禁的雄虫,雌虫肯定不会冒险,让他们入侵自己的精神力。

那么雄虫最大的作用,只剩下那具躯体。

无论是想用雄虫的身体做实验,还是繁衍,都令虫胆寒。

佑普,可是那普罗族长的亲生虫崽啊,他怎么下得去手……

祁山拉住他的衣服,认真的看着他:“后来呢”

“后来”佑普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后来塔沦老师找到我,我的精神力和他连接上。”

他重复了一遍:“他找到了我。”

“从那天起,我才明白,雌虫和雄虫始终是不同的,家庭更是编织给小雄虫的可笑谎言”他凄惨的笑道,“雄虫没有家,即使找到雌君,生下很多虫蛋也是一样的”

“雌虫会被远远送走,雄虫会在蔷薇馆的统一教导下成长,而你的雌君,他面对你永远谦卑,小心翼翼,和机器虫没什么两样,只有雄虫和雄虫才是同类”

祁山下意识反驳:“不是所有虫都这样,奥蒙和奥托雌父对我很好,他们照顾我,教给我立身的本事,我还遇到过很多雌虫,他们虽然不是很好,但帮助过我”

“但那时候你是雌虫,不是吗”佑普平静的看着他,“我看过你的事情,你很厉害,在荒星活下来,奥托军长确实是少有的虫,后来你被发现身份,还是到蔷薇馆”

“那是……没办法的”

“是啊”佑普似叹息,似低语“是没办法的,雌虫和雄虫互相利用,永远没办法理解对方,世界一直是这样”

“不对,这样的世界绝对哪里不对”祁山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