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呢?”

“……”

佑普轻笑:“你看,你也说不出来”

祁山卡住,他不是说不出来,是这个世界不对的地方太多了,一时半会不知道从哪个点开始说。

一个种族两个性别被隔离,明明需要彼此,却互相对立,还有美其名曰保护,实际却像养蛊的教育。

佑普没等他回答,接着说下去:“老师为了救我,在混乱中受了不可逆转的伤害,腿部被碾碎,挟持我的虫见情势不妙,封锁了飞艇存在的空间,并炸毁了控制器”

“老师的雌君为了保护老师,受了重伤,我们在一艘飞艇上,和一堆尸体,度过了一天一夜,最终老师付出精神力严重透支的代价,与附近的军队取得联系”

“我们得救了,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老师的精神力透支,等级从B+跌落到C,腿部因治疗不及时,落下病根,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天真。”

他握住另一只手臂,目光投向远方,似乎透过回忆,与过去的自己对视。

因为相信护卫的话,傻傻的在没有抵抗能力的时候,离开蔷薇馆,因为他的错,让老师受到不可逆的伤害。

祁山不知道该说什么,佑普把整个事情的错误,归结为渴望家庭的自己。

但渴望家庭的温暖本身并没有错,怎么能要求一个小虫崽,在身边护卫日复一日的洗脑中,不去渴望家庭呢。

佑普继续说:“回到蔷薇馆后,我们安全了,挟持我的虫也死了,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

就结束了?

“那普罗呢?”如果他们及时联系政府,调动军队,就没有后来的事。

佑普摇摇头:“没有证据,我当时太小,说的话不能算证词,犯虫死了,我的护卫也死了,所有能为我作证的虫都死了”

“那普罗的少族长被挟持,很多虫都知道,他们也是受害者之一,至于我,那普罗的解释是,他们不知道我也被挟持了,甚至反过来告蔷薇馆没照顾好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