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于两者优劣存废之议当中最有远见的还是第二次兴学时吕公著的意见,在科举正盛的神宗一朝他上表劝告,请神宗“先建学校,兼而行之,学校进者岁增,科举取者岁减”,这样花上一二十年便可以保证从科举到学校的平稳过渡,但可惜后来两党斗争愈发酷烈,这份意见也被束之高阁。
在单靠三舍法晋升的情况下,奔竞贿赂之风大起,学术腐败之风难刹,在公平这一点上比起来科举反倒远远不及。
毕竟教员说的相当明白,变法改革这事儿不是请客吃饭。
“此般变法于后世或有得,然对彼时百姓或不如不变也。”
当下也是在石桌上写字,表示自己定然不忘昭烈帝之提点云云。
而且……孔明琢磨着,无论后世华夏与周边邻国复杂的形势与恩仇,还是那科技之神鬼莫测之威,恐怕也都让这类问题变得更加复杂了。
相较而言,当时力挺太学的苏颂看法也更接地气,首次喊出了“国家取士,行实为先”的意见,并诘问科举“但校文词,何知行实?”
以军阵析阵事还颇有条理,再想想那宋两党之争释文生义捏造罪名一副你死我活之势,两人心情一时间竟沉重了起来。
刘备看着被拍的东倒西歪的马超笑笑,也赞同道:
“翼德说的粗俗,然读史见孝武皇帝算缗告缗令所生事端,亦可为类比。”
其中有讶然有欲言又止,有不忍还有几分释然,最终开口道:
而北宋的第二次苛捐杂税激增恰恰就是宋徽宗时期,而且这还是建立在并未废除仁宗一朝杂税的情况下,普通百姓的生活惨况和地主们兼并土地的盛景已可想而知。
“若非痴傻,何有方才所言?”
魏征也插入议论。
由上而下单靠皇帝一条圣旨推动,想要不流血的完成利益分配,几乎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变法新政既想求国家富强,又想求士人满意,还想求个人好处,显然是不切实际的,一次次变法中受伤的永远只有百姓。
“此兴学犹如进军时不携粮草,死战前嘉奖不均,必生乱也。”
失去了科举掣肘的太学制度也飞速腐败。
相比于长孙无忌的溜须拍马,杜如晦与房玄龄则是拧着眉头思考陛下方才所言。
李世民直抵最前细细打量,最终似赞似叹:
“趋治学之极盛,亦趋党争之极盛,贯治民之微末,则弃……”
张飞大笑,猛拍着马超肩膀道:
“那宋人喊的好听,结果竟连杂赋税都不愿减上一减。”
六一.二二三.一三六.一八三
法正的这般感叹倒是让张飞马超听了个明白。
孔明说起来这两个名字也多有慨然,随即道:
“但你我皆不能求天下之人皆如这二者有圣贤之心高洁之志。”
<div class="contentadv"> 庞统默然,但他身侧的鲁肃则颇为振奋,闻言笑道:
“不成不成,还是繁复了一些,依我看这行实之论,犹如《尚书》所言,非知之艰,行之惟艰,若欲成行实,当知之行之方能实之。”
拜宋朝相当兴盛的文治所赐,太学制与科举制的优劣和存废问题基本上贯穿了历次兴学。
比如庆历兴学时,仁宗就诏群臣讨论教育,欧阳修等人上表力陈科举弊端,并首次提出了三舍法,只不过当时并未得到采纳。
杜如晦更是笑道:
“陛下题字,亦可令学子议之,何谓知?何谓行?何谓实?何谓国民也?”
此事后世虽未详细说过,但从其零星之言来看,其惨绝人寰之事或书之不尽。
【需要说明的是,徽宗诏罢科举并不能凸显其人英明或者昏庸,这个决策更像是在新政改革这条路上,狠狠踩了一脚油门。
……
王安石主持的熙宁兴学中,新旧两党围绕科举和太学的弊端更是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丝毫不让。
庞统单刀直入问道。
明明登基称帝如今不过才第五年,但看这北宋之政事,陛下却反倒比他们这些精于文事的老臣更快一语破的。
相较而言,还不如取宋兴学之精华以强唐之文治来的更加实在。
面如平湖,但心中却好似有惊涛骇浪与奔雷搏击,无论是那王安石的大胆之言,还是后世那人对变改之事提纲掣领之见,都让孔明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