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夏商与定在原处,“那张脸看着就烦,你替我转告就行。”
叶灵芝脚下一顿,退回来拉着他就走:“我才不要一个人受折磨,要去一起去。”
夏商与没她劲儿大,一下子被她拽了个趔趄。
叶灵芝赶紧松手:“没摔着吧?”
夏商与身子一歪,及时扶住身旁的石桌,没好气道:“你不松手就不会摔。”
“抱歉,抱歉,”叶灵芝连连告罪,“我没想到你腿脚这么弱。”
夏商与长出口气,站直身子,拍拍衣摆:“行了,走吧。”
“你走前面,”叶灵芝朝旁让了一步,“头儿那张笑脸,我瞧着害怕。”
“忍忍吧,”夏商与撇嘴,“再过几天就好了。”
“你能不能劝劝他,”叶灵芝道,“叫他别见人就得瑟。”
夏商与“呵”地冷笑:“他巴不得人人都知道有人要替他出气,你说,这有什么好出气的?谁能欺负他?他欺负人还差不多。”
叶灵芝感同身受地点点头:“雁姑娘一来,头儿就疯了。”
不是他们见不得百里嚣腻歪,实在是他们的大将军太得瑟,就差没把“我未婚妻要为我作主”几个字刻在脸上,那一脸眉飞色舞的神情,狗见了都嫌弃。
夏商与和叶灵芝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等那些人回去,外面的风声也该传开了,”夏商与道,“待雁姑娘办完这事,咱们就能解脱了。”
南阳旧臣的家人回到各府,刚一进门,又收到一个坏消息。
“西南军要改税制?咱们的田地,以后按亩征税?”
这个消息不啻于晴天霹雳,炸得众人满脑子乱响。
南阳立国没两年,许多规矩尚未厘清,一些豪门望族趁机捞了不少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