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田地能给他们带来不少利益,但以后若是按亩缴税,他们每年就得吐出一大笔银子。
这些人很快聚到一起,私下议论。
“这消息可属实?”有人问。
“如今城里到处都在传,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像假的。”
“怕什么,西南军怎会知道咱们有多少田地?”另一些人有恃无恐,并不把这传闻放在心上。
“那可不一定,听说西南军在他们那儿搞了什么丈量土地之法,每丁每亩都抄录在册,记得清清楚楚。”消息灵通的人家提醒道,“咱家属于南阳旧臣,别说按亩缴税,就算把田地强收了去,谁又敢说个‘不’字?”
“看来得趁早脱手,不能让这些田地砸在手上。”
“百里嚣那黑心的狼,给咱们按利滚利算赎金,家里哪有那么多现银,就算之前没想卖田,现在也不得不卖。”
“别侥幸了,你们没听今日那人说?城里来了新的官员,咱家的那几个,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我已找人打听过田价,那消息一出,现在降得厉害,几乎没人敢收。”
“那怎么办?”有的人家急了,“总不能真把家底掏空,至少得留个棺材本。”
“还能怎么办?继续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买家。”
如此又过了两日,就在众人焦头烂额之时,终于有人带回一个好消息。
“诸位,我找了个外地的买家,他对咱们这儿不熟,我好说歹说,他终于答应收咱们的地。”
“什么人?哪儿来的?”
“姓王,一直在大衍和西南做生意,家里有个河东狮,最喜欢买地。”
一日后,这些急于将田地脱手的人家,见到了前来收地的商人,王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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