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真的在漠北,又知道了她的落脚点,为何不前来相认?
她原以为师父独自深入漠北,定然是凶多吉少,没想到在他乡竟以这样的方式相遇。
这偌大的漠北,在这偏蛮之地,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没有发现?
宁怀之回到院子时已是深夜,宋诗婉正在桌前拟信给暗卫。
“怎么还没睡?”宁怀之看上去像是喝了点酒,身上也有淡淡的酒味。
宋诗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也不像是全无意识,便道:“方才,我师父好像来过了。”
宁怀之一愣,似乎在回忆她口中的师父究竟是谁。
“我下山后她便失踪,这些年我一直派暗卫找寻他们的下落,前些日子,暗卫得到线索,她最后消失的地方便是漠北,我怀疑她的失踪与我父亲也有关系。”
听她这么说,宁怀之倒是记起了些。
宋诗婉母亲有个交好的老友,曾是天朝第一女侠客,她母亲去世后,宋野旬担心宋诗婉年幼,他照顾不周,又怕她卷入京都纷争,便将她送到了这位女侠身边,习武练功。
那几年宋诗婉一直在山上闭关,他能见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刚才遇袭,应是鹿战找人安排的。”
闻言,宁怀之眸子一缩。
“可有受伤?”
宋诗婉摇头:“没有。”
他这才松了口气。
“鹿战怕是活腻了。”
引他离开,原来是为了对宋诗婉下手,明面上装腔作势,没想到还留了后手。
“鹿战应该起了疑心,又或者不管怎么样,想先将我彻底留在漠北,永绝后患。”
宁怀之凝眸:“漠北侯府,不能再住下去了。”
“那明日我们回兄长驻地?”
“嗯。”
“可是师父……”
这是难得的机会,若是顺着师父的线索追查,也许就能知道父亲在哪。
“师父若在这,父亲也必然在不远处。”
“你不是不愿寻他么?”宁怀之有些意外。
白日问起她时,她分明十分抗拒。
宋诗婉摇头:“我仔细想过了,父亲若是不想我们去寻,也不会留下这么多线索,我们更不可能一步步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