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经到这一步,更不应该就此放弃。
“先回军营吧,事到如今,你兄长也该知晓此事了。”
宋诗婉点点头,见宁怀之走近,吸吸鼻子道:“一身脂粉气。”
这话她是压着嗓子说的,可还是被宁怀之听了去。
他勾唇笑笑:“不高兴?”
宋诗婉看他一眼,别开脸:“自然没有。”
也说不上来高不高兴,他跟鹿战出去时二人交换过意见,他的选择也是为了大局着想罢了。
只是想想他与赵念可兴许会在那酒楼发生点什么,她便有些如鲠在喉。
“我与她没有半点交集。”宁怀之如实道。
饭局上赵念可确实是出现了,也坐下来一起吃了饭,但从始至终,他都未同她说一句话。
赵念可最后红着眼圈离开,她眼中对自己的恨意也很真实。
他不置可否,本身与她也没有纠葛。
这些年来,赵念可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没有挑明着拒绝,是因为要权衡与赵斟的关系。
所以赵念可恨他的同时,更恨赵斟。
“她也挺惨的,十余年的梦,终究是碎了。”
宋诗婉感叹一句,声音里倒是听不出任何惋惜。
赵念可走到今日若用四个字形容便是“罪有应得”。
这些年她在太学霸凌了多少家境贫寒的学子,又喝了多少人血,她在用宰相千金的身份为自己度光环时,也同样是在助父亲为虐。
若她是个善良的女子,所爱的不论是何人,都不至于对她绝情至此。
宁怀之没接话,在赵念可的事情上,他不宜发表任何看法。
“早些休息。”宁怀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语气宠溺。
宋诗婉看了眼外头:“鹿战的计划落空,不知还会不会卷土重来。”
宁怀之眸子暗了暗:“你今晚便在这睡吧。”
宋诗婉一愣。
显然,他说的“这”,是指他屋内的那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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