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气氛不对,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说周回怎么爱我,怎么想给我惊喜。
“嫂子,阿回完全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
辉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难得严肃。
我没应他,身体不是很舒服。
而周回从始至终没有放开我的手。
司机把车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辉子似乎才意识到不对:“来医院干什么?”
“我病了。”我轻声应他。
“哪儿啊?”辉子玩笑地说:“感冒了,阿回阵仗倒是大。”
“不是。”我没什么表情:“我要死了。”
辉子愣了下,又看向周回,见周回不说话,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笑不出来了。
检查的结果一样,我没得治了。
周回看了检查报告好一会儿,才走到角落里,点了支烟,是让人看不懂的神情。
辉子马上接过,看了一眼,随后又目光看向我。
我知道他想安慰我,可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倒是我和他笑了笑:“挺好的。”
辉子扯了扯唇,没话找话:“嫂子,你还挺乐观的。”
我眨了眨眼,没说话。
不乐观还不是一样要死,还不如乐观一点儿。
我没有告诉周回,是因为他上次的那一顿暴打,才会导致我的病无法挽回。
这种愧疚没有什么用。
如果我还有机会活着,我一定会告诉他,让他赔偿我一笔钱。
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