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神情凝重的看着这一幕。
温岚自个儿漱起了口,埋怨:“你就是个大骗子。”
“你走!”她上手推温棠,若不是温棠及时搀扶住洗手池,险些将她推倒在地。
温棠解释:“瞧我,看什么都像糖,乖,帮你吹一吹头发就去给你找糖,好不好?”
温岚半信半疑的盯着她,温棠趁着这个时间为她吹干了头发穿好了衣服。
打开门,裴河宴正站在门口,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沐浴香。
他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地板上的泡沫还未清理,碎片格外扎眼。
“有没有伤到你。”裴河宴上下端详着温棠。
她笑道:“不打紧,只是……”
温棠将目光重新落在温岚身上,换了个新环境,围绕在身边的生人也少了,她跑向客厅的举止比方才洒脱了不少,“我在担心这只是她逃离监狱的一种手段。”
“说不定,是她一早就计划好的。”
裴河宴循着温棠的目光望去,温岚看什么都新奇。
大到沙发电视茶几,小到瓶瓶罐罐,不是仔细查看就是凑过去嗅一嗅,“应该不会。”
温棠摇头,“你不了解她。”
从小到大,她没少被诓骗。
例如,每一晚睡前都会答应她第二天会准时准点到校门口接她,次次都要背着书包孤零零的走回家。
再例如赌。
温岚向她写过保证书,也放下身份祈求过,换来的却是不择手段的骗她的钱,次次让她失望。
她真不知道该何种理由相信温岚真的傻了。
“这么说,你想试探一下她。”裴河宴直言不讳。
私下,留意一眼温棠。
她点头,“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
裴河宴提醒:“别太过了,或者等她情绪稳定些后在试探也不迟。”
话落,他全然没有留意到温棠眼中的神色。
“裴河宴,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她乌溜溜的眼眸对上裴河宴狭长的目光。
有心酸也有失落。
转身一股脑的向楼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