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岚听到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喊道:“姑娘,别走啊,你还没给我找糖呢。”
没错,她又忘了和温棠之间的关系了。
裴河宴夹在母女二人之间左右为难。
打电话通知了张阿姨,简单交代过后上了楼。
瞥见温棠裹着被子躺在大床上背对着他,裴河宴靠近,解释:“这也是为了阿姨着想。”
他本就喜静厌燥,要是情绪不稳定咬了他的人。
到那时,他可不敢保证还会继续收留这女人。
“嗯?”见温棠没开口,裴河宴掀开被子将她拥入怀中。
竟依稀听见了一抹抽泣的声音。
“你哭了。”裴河宴指腹摩挲在温棠的脸庞。
尽管温棠有意别过头去,还是感觉到了濡湿。
“觉得委屈,还是什么。”裴河宴追问。
温棠忍住眼泪转过身来看向他,这眼眶通红的模样看的裴河宴心如刀绞。
俯下身来在温棠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心也跟着柔软了下来。
她开口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为了我妈好。”
“可是你从来不知道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都做过哪些荒谬的事情。”
裴河宴轻轻拭掉她眼中的泪水,“说来听听。”
他竟在不知不觉中对她的过往越来越感兴趣。
温棠依偎在他怀中,不知不觉把思绪拉回多年前。
侃侃而谈的说道:“那会儿被陆家赶出来有段时间走投无路,她欠了钱,试图把我初夜卖出去。我不同意,又是下跪,又是咒骂,最后还编造出得了绝症,害我差点轻生。”
“且不说这些,尤其是近几年,欠了很多钱,她也没办法掌控我的思想了,所以一直盼望着让我找个有钱人家嫁了,小三也好,小四也罢,她都劝过,在她眼里,只要有钱就好。”话落,她目不转睛的看向裴河宴:“试问谁家母亲舍得把自己的女儿卖给别人。”
“还有上次,为了离开监狱,谎称病了,病的很严重,结果只是有些劳累造成的肌肉疼痛就嚷嚷着离开监狱去医院,这不是明摆着想要逃离?”
一连几句话让裴河宴心如刀绞,他堵住温棠的唇,“别说了。”
二人的吻在黑夜中格外突兀。
许是因为压抑了太久,温棠吻得格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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