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地看着祁嘉澍,面部肌肉都跟着僵硬:“你拿着那玩意儿离我远点儿!”
祁嘉澍颇为遗憾地轻啧一声。
他用指尖轻点女王的小脑袋,十分稀罕地看着它,摇了摇头:“什么那玩意儿?这可是紫薰牡丹鹦鹉,你真是不懂欣赏。”
楼宴京并不打算欣赏。
所有的鸟类在他眼里都一个样。
离他越远越好。
楼宴京漆黑的眼瞳紧缩,他仍旧跟祁嘉澍保持着安全距离,就连喉咙里的声音都跟着发涩:“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么个玩意儿?”
祁嘉澍抬手:“你说女王?”
他嬉皮笑脸地看着楼宴京:“这鹦鹉可不是我买回来要养的,是……”
“宴京。”
祁嘉澍正准备跟楼宴京解释,但就在这时,一道温润清磁的嗓音忽然响起。
两人停止吵闹,抬眸。
便见祁鹤卿似如浸在泉中的墨玉,盘玩着指间玉器古玩,迈开长腿朝两人走来。
似是听见外面吵闹的动静。
原在茶室的祁鹤卿便干脆起身出来。
他眉眼清绝,既冷然似玉,却又浸着几分经岁月沉淀和冠以掌权人之名而历练出来的威严冷峻与沉着成熟。
祁嘉澍立即收起他的嬉皮笑脸,改作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