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帮她按揉后腰,一边好声好气地解释:“你穿来的衣服,佣人收去手洗,还没送回,我让何清给你送一套,她还没到,浴室有洗漱用品,你先收拾一下,然后下楼吃饭。”
他这么逆来顺受,楼藏月有脾气也发不出,干脆沉默,眼尾瞥见铺得乱七八糟的床单,眼睫闪了一下。
这不是原来那一张。
原来那一张,昨晚湿透了不能再睡人,闻延舟抱她出浴室后,将她暂时放在沙发,自己从柜子里拿了床单。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会做家务,铺得并不平整,以至于,虽然换了一张,但现在的床单,也还是给人一种糜乱的既视感。
楼藏月:“……”
她昨晚就应该去睡鸭。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也不会按摩,就是凭感觉在她的腰上按揉,力道不轻不重,冷不丁的捏到楼藏月痒痒肉,她本能地弯腰避开。
闻延舟似乎也在回想昨晚,走神了,以为她是“断了”,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拽过来,楼藏月就被他箍到了怀里,半躺在他臂弯。
楼藏月茫然地抬起头,闻延舟疑惑地低下头,两人一高一低,四目相对,半天都没说话。
很有种,说不上来的尴尬。
楼藏月脑海里冷不丁滚过一连串奇奇怪怪的标题——醉酒睡了仇敌后……醉酒睡了前任后……醉酒睡了鳏夫后……
……神经。
烦死这种莫名其妙的气氛了,楼藏月干脆狠狠瞪了一眼闻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