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不欲生又不敢喊,咬紧牙关强忍住,脸色变得愈发惨白,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秦隐渊狐狸眼半眯慵懒地坐在凉亭里,睥睨着萧连城。

辛幽从旁递上一杯茶,他慢条斯理地接过,掀盖吹了吹,细细地抿了口,蓦然将滚烫的茶水泼到萧连城脸上。

“啊——!!!”

萧连城的哀嚎声划破寂夜,秦隐渊却妖冶地笑了,勾起的腿晃了晃,修长的手指撑着下颌,冷幽幽开口道。

“你这废物,没有狗胆将把主意打到本王的人身上,说吧,是受谁指使?”

辛幽早已习惯秦隐渊的手段,面无波澜地看着,自觉递上手帕给秦隐渊擦干净指尖上的茶水。

萧连城的脸都被烫起泡了,红肿又狰狞。

他恐惧地看着秦隐渊,不敢撒谎,一个劲儿地磕头,“我说,我什么都说,还请,还请崇凛王饶我一命!”

秦隐渊眼底却划过危险的杀意,“还在废话?”

萧连城不敢了,浑身疼的他头破发麻,他也没办法诉苦,只能乖巧又狗腿地点头哈腰,一五一十说道,“都,都是太子表哥让我这么做的!”

“太子?”

萧连城语速之快,生怕自己说的慢一点,秦隐渊就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没错!前两日,太子表哥托人给我带了封信,他在信上让我想办法,一定要挑拨您和九皇子之间的关系!”

“所以,所以我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起这个熊心豹子胆,做了今日这么一出蠢事!”

秦隐渊眼神深邃冷郁,一瞬不瞬地盯着萧连城,勾唇冷蔑一笑,“本王怎么知道,你现在说的是实话?”

萧连城吓都要吓死了,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我有证据!这,这就是太子表哥捎来的信,还请崇凛王过目!”

辛幽识趣地将信接过,毕恭毕敬地展开给秦隐渊查看。

秦隐渊细长的狐狸眼重重眯起来,最后轻蔑地笑了,弹指间,信纸就被他的内力化作齑粉。

“的确,是秦逸然那废物的笔迹。”

闻言,萧连城只以为自己有了希望,点头如捣蒜道,“没错,都是太子让我这么做的!我进退两难,完全是被逼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