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他的表哥,要他做事,他怎么可能拒绝,而且,他以为自己今日的计划天衣无缝,才敢在长公主府里如此嚣张,要是他早知道惹了一群人精的话,就是亲爹让他设计,他都不敢啊。

毕竟谁不知道秦隐渊手段狠毒,疯子一个,最爱玩弄人命,他今日,还不知能否从这人手里逃出去!

萧连城不停磕头求饶,聒噪声连辛幽都听不下去了,直皱眉头暗中观察着秦隐渊的反应。

秦隐渊走到萧连城的面前,站定,萧连城求饶的声音都发抖了,忽然被人狠狠一踹,胸口剧痛,感觉自己宛如纸片般飞了出去,连同胸骨都碎了好几根。

他痛到失语,瞳孔震颤着喷出大口鲜血,眼底倒映出秦隐渊那张冷白如罗刹的脸。

秦隐渊手执折扇,似笑非笑。

“本王不喜欢听蠢狗叫唤,你对她动手的那一刻,就该知道自己的结果。”

说罢,他冷眼觑向辛幽,“将他关进大牢。”

辛幽诧异地挑眉,“主子不杀他?”

得罪了主子,他只见过顾墨寒活了下来,其他毫无例外都死了。

秦隐渊悠然自得地摇着折扇,眼神讳莫如深,“杀了他,的确省事,但本王还要留他一条狗命。”

“他给本王的那封信,的确是秦逸然的字迹,但不可能是秦逸然写的。”

辛幽蓦然拧眉,“主子何出此言?”

秦隐渊冷笑,细长的狐狸眼中闪过杀意,“本王早就将秦逸然那废物训服了,而痴心妄想的秦暮白,暂时也老实了。”

“这二人即便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对本王动手,他们知道惹恼了本王,不会有好下场。”

从大夏回来,秦逸然乖的跟条狗似的,哪敢跟他作对,怎么可能指使他表弟做这种事。

辛幽恍然大悟,旋即面色凝重地反问,“那主子觉得会是谁从中插了一脚?”

秦隐渊亦不知,低哑的嗓音带了几分冰寒。

“正因为猜不出,才要留他一条狗命——”